我們今天的講課我希望提出以下幾點結論性的看法:
第一個看法是,從朱子的這個《知言養氣》中解釋這個個案
讓我們知道,在東亞思想史上很多偉大思想家
例如朱子他都是通過對經典,例如《孟子》這部經典的解釋而建立自己的思想體系。
比如說他的《四書集註》為基礎而建立了他的思想世界。
就孟子來講,朱子是通過「窮理」來達到「知言」
由此而臻於「養氣」的境界。
所以朱子其實是以自己的生命來和經典中的古聖先賢的學說
相應證,那因為他是這樣的誠懇以他的生命來讀經
因此當他的學生質疑他的《知言養氣說》解釋可能有偏差,
朱子甚至說「摩,解良知之說,若與孟子不合者,天厭之!天厭之!」
我們知道在論語裡面孔子就講
過天厭之的話,在傳統儒者「天厭之」三個字是非常嚴肅的這個指控。
我們今天得到的第二個結論性的看法是朱子他是以「理」來解釋「知言」。
那這個「理」我又說它基本上是一種Principle的意義大於
norm的意義,也就是說作為規律的意義大於作為規範的意義。
朱子學裡面這個「理」我們進一步分析它有某種詭譎性,
因為作為共同之理的那個「理一」,朱子是提倡「理一分殊」說,
這個一個的那個「理一」它是一種抽象而一元的概念。
那麼這個「理」呈現的方式是千變萬化,它這個「理」是超越時間空間的限制而存在的。
而且這個「理」根據朱子的講法是由聖賢之心加以承接並且加以彰顯。
這個「理」既是人事之「所以然」,但是又是萬事萬物之「所當然」。
那麼於是這個「理」啊就有兩種一種雙重性格,這種理的概念,它既是倫理學
又是宇宙論的一種命題。
舉例言之,在朱子40歲的時候所撰寫的一個極深刻的
重要論文題目是《仁說》,第一句話它就引誠以
說「天地以生物為心者也」說天地
的心是希望看到萬事萬物成長,那這裡就有一個詭譎了。
就是說如果老虎是秉持天地生物為心者也而生的
一個生命,那兔子也是秉承天地與生物為心者也
的一個生命,那麼兔子肚子餓了應該到母老虎那裡去吃奶才對,如照片上說這樣。
可是在現實上,兔子一不小心就會成為老虎的午餐,
那這樣的話「天地與生物為心者也」那個「理」豈不是遭到破壞了嗎?
是的,這是我們說這種理的詭譎的問題之所在。
這種理的詭譎性有一種潛在的危險性,因為
一旦「理」被聖人從「事」中抽離出來以後,「理」就取得了獨立性與自主性,
而不再受「事」所拘束。
就好像荀子所講的這個「惰」那個從啊是從腐朽的木頭裡面生出來,
「惰」生於木,還食其木。
而不受「事」的限制,那這個「理」就成為「多」之上的「一」,
於是因而對「多」就要具有支配力與宰制力。
那在現代這個全球化時代這一個
多元多樣的「理」互相碰撞的21世紀,
這一個現實的發展激發我們來深度思考
朱子「理一分殊」說的深刻意義及其現代挑戰。
第三點結論是我們綜合今天的講課的內容我們可以說,
從朱子以後東亞近世儒學的思潮
有一個新的動向,這個新的動向表現在
形式上他們是反朱子學的,那所謂反朱子學在
內涵上就是對朱子學裡面的「形上學」的揚棄。
而在現實的政治經濟世界裡面呢,則表現為對政治經濟學的重視對於
人民一般人的日常生活的重視。
那麼結束我們今天的講課,我用5分鐘的動畫
來把我們講課的內容的要點加以勾元提要。